【HarrySonny】 冬夏

哈里凯恩 x 孙兴慜

没什么用的ABO设定

凯恩视角,《与你》姊妹篇。

BGM:人非草木

 

 

 

 

宁为他跌进红尘/做个有痛觉的人

 

 

 

 

冬天就是浓郁的咖啡,追逐的西风,还有凉凉的体温。

 

 

二十五岁的哈里凯恩在夕阳里冒着风雪接受数万球迷的欢呼与掌声——他因为这场完美无缺的雪战表现成为英格兰的宠儿,临近尾声时被换下场,更像是主教练希望他能具象地感知到球迷对他热切的拥戴。他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回到替补席,领口上沾着葱茏清直的树木香气。哈里凯恩在十八岁的时候分化成一个ALPHA,少年翻折起来飞扬的袖口里藏满清爽的香味,像一小截抽条的柳枝。是个很好的味道。

 

 

比赛结束之后他在球员通道里意外地看见了孙兴慜,倚在镜头拍不到的墙壁穿着厚厚的外套玩手机,看见哈里凯恩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还朝他打了个招呼,笑得甜甜蜜蜜。

 

 

关于哈里凯恩和孙兴慜的关系好坏,无论是熟人还是球迷都要画上一个问号。

 

 

人蜜争执不休,媒体捕风捉影,两个人看上去永远都不是对方最特殊和亲密的那一个。有各自的母语和朋友圈,即便只是俱乐部,仿佛也有更加熟悉的朋友。但对于对方来说,彼此的存在都独一无二得恰到好处。似乎也并不如大家所期待的那么亲密,祝福是随口无心一提,拥抱和鼓励都像例行公事般无差错。但偶尔拌嘴和打闹,更衣室里相邻着的座位,在椅子底下悄悄亲密紧挨的鞋子,好像又无声地佐证着他们的关系是真的很好。

 

 

远征客场路途遥远,酒店条件是那座镇子尽力的最好,却还是一般得可以。潮冷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尺寸勉强的双人床,将在这个夜晚挤下两个人高马大的英超前锋。

 

 

他们最终还是在这间房间住下了,当做短暂混乱的歇脚,必须得这么安排不然小说没法继续写下去了。

 

 

洗完澡之后哈里凯恩窝在床上打电动,孙兴慜挤过来看,毫无顾忌地把脸贴得很近。对方欺身压上来的时候,哈里凯恩觉得呼吸在那一刻都迟疑地停顿了一瞬。

 

 

Sonny注意一点。即便是打游戏,哈里凯恩也有一点意料之外的慌张。

 

 

身上的汽水味,在刚刚的某一时刻,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太浓了。

 

 

半夜哈里凯恩掐着闹钟爬起来看橄榄球赛,人在英国过得却是美国时间,孙兴慜刚刚睡下,面对着他熟睡的样子乖巧无害地像只小狗狗,把自己蜷成一个暖乎乎的热源,无知无觉,亲昵地贴上了哈里凯恩手臂的温度。

 

 

他一边举着手机看球赛,另一边挨着韩国人。

 

 

冷静理智的英国人,在脑子里疯狂得回想几个小时前,孙兴慜毫无征兆落下来的那个亲吻。嘴唇的温度让他辗转难眠,内心抽痛不已,而施暴者无知无觉,在表达爱意这件事上,韩国人的选择近乎是落荒而逃。

 

 

哈里凯恩不知道对方的心动从何而起,或许是哪天球场上的风向西北吹,自己用沾满故乡雨水的嘴唇轻轻盈盈地擦过韩国人的汗津津的鬓角。也可能是哪个远赴客场的大巴车上,凯恩借给他一个肤浅好眠的肩膀。

 

 

但也有可能来得更早,早在几个春秋之前,在老白鹿巷只有两个人的更衣室里,他乖顺遵循主教练的意愿短暂咬破对方的腺体时,也尚不知道将会有颗年轻的心脏,将会为此疼痛终生。

 

 

起源于上半场补时,观众席上暴动的Alpha而带来短暂的一片骚乱,球场上的Omega球员多少受到了影响,自然也包括孙兴慜在内。中场休息时的主帅并不决定换人,他只是跟凯恩和孙兴慜说:我希望你们不介意做一个临时标记。

 

 

他低下头靠近的时候孙兴慜自然而然地歪头,脖颈形成一个多情的弧度,哈里凯恩贴近时像是闻到了夏天的味道。他在那一刻无意识地认为他们很相衬,只是因为都拥有清爽的信息素,站在一起连绵成一片安宁年少的夏天。

 

 

永不开封的汽水里,嘟嘟鼓起的气泡被悄无声息地封存在瓶子里。而当年轻的大英帝星迟迟地发觉,爱意如同黑蓝色的鲸落,层层叠叠地坠落冰山时,终于从朦朦胧胧的梦境里惊醒,才意识到孙兴慜早已不动声色地移动,站在只离他就差一点点的距离。

 

 

一月底的时候,哈里凯恩坐在家里看电视转播的比赛,他在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很想念孙兴慜,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。

 

 

那个在梦境里张惶无助的人脊背,长久地挺直成一棵青翠的小树,那颗年轻的心脏还没有来得及为一段情意水银泻地的跳动,就永永远远地率先写上了英格兰的名字。诋毁和赞美交缠在一起,终于构成一个复杂的,名为哈里凯恩的具象。没有人在乎他想的是什么,连他自己也没有。二十五年的春秋来了又去,他在这个金屋搭起来的世界里把自己撞得伤痕累累,像是一只渴求出口的困兽。

 

 

所幸有人悄无声息穿越云端,一路上风霜困苦都尝过了,最终走过天涯海角接住跌跌撞撞的他。

 

 

年长一岁的孙兴慜自始至终站在距离哈里凯恩不远不近的位置,遥遥地,望着他所在的方向。

 

 

于是孙兴慜的吻真切落下来的时候哈里凯恩一瞬间的发懵,他的脑子在那一时刻真切的理解到,德勒阿里曾经笑眯眯地对他说“你对别人的好意真的很迟钝”这句话的真意。再回过神来时,韩国人已经抬起头,像是结束了一场错乱时空的梦。

 

 

“好啦我错了。”孙兴慜口是心非地笑开了。

 

 

但是哈里凯恩知道,那个亲吻不该是个口是心非的玩笑。

 

 

有次他们飞机落地之后又需要坐很长时间的大巴车,哈里凯恩途中忽然发起了烧,大夏天里难受得厉害,可怜兮兮地缩在大巴车上的衣服堆里昏昏欲睡地快要倒下时,昏沉里听见孙兴慜跟旁人说些什么的声音,小小的,微弱的声音。

 

 

他到了酒店之后闷头就睡,半梦半醒间吃药喝水换退烧贴,第二天再起来的时候就觉得舒服了一些。德勒阿里风风火火地敲门,闯进来问他有没有觉得好受一些的时候,哈里凯恩有点虚弱地摆摆手,转头去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。

 

 

床头柜上的保温杯上贴着便签,英文写得工工整整,字母一个与一个紧密挨在一起,生怕对方看不清写字人的心意。

 

 

便签上写:记得吃药,多喝水,醒了去找队医复查能不能上场,不能就别撑着。祝你我好运。

 

 

云淡风轻,不留痕迹。

 

 

“这是谁写的。”哈里凯恩涩声问。

 

 

“Sonny啊,你难道不知道。”德勒阿里故作惊讶地说,“他昨天出去了一次,好晚才回来,说是找当地的朋友弄到了一点东方的补药。”

 

 

那天哈里凯恩头脑太过昏沉晕乎,不知道孙兴慜在他的房间守了一晚上,直到天明才小心翼翼地离开,不知道一些事情早已经发生,而岁月终将究其讨还。

 

 

不知道那天晚上,孙兴慜在心里跟他说了数以万计的道别。

 

 

在哈里凯恩醒来之前,韩国人收拾行囊,孤注一掷,启程前往雅加达。

 

 

连可能是最后一次面对面说再见的机会,都没有留给自己。

 

 

没有人知道孙兴慜花了多大的力气,才能在这座英国的小城弄到东方的药材。哈里凯恩终于在成为大人的夏天感受到彻骨的寒冷,觉察到云海翻涌,年少尾巴里轻飘飘的西风再一次提醒他:如果这一次失去了,就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。

 

 

而那警醒声终于在时隔多年后再次敲响,在韩国人的亲吻降落的同时。

 

 

哈里凯恩抓住孙兴慜打退堂鼓的手腕,他能感觉到那个人紧张到背部线条都猛地绷紧,甜蜜汽水里的二氧化碳终于翻涌,再冷的冬天也有终于缴械投降,向命中注定靠近的温暖。

 

 

 

——END.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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